给微博上一个姑娘的点文❤

点文要求:①希光古风,②希哥的黑色星星翻毛大衣要出镜

啊,忘记说全文大概四章完结,现在写完了两章_(:з」∠)_

本来说要这周末写完的哈哈哈哈我真是太天真了【哭


如果这样都没问题的话……↓




倚剑望江湖




雨没有停的迹象,反倒愈下愈大,打得头顶的“伞”颤颤巍巍。夏之光忍不住仰头看了好几回,生怕叶子折了。

不过,这个季节会有这么大片的芭蕉叶吗?小孩有些迷惑。

陈泽希拉着人绕过树林边缘,逆着溪流的方向走去。上个年岁的枯枝败叶堆积了一地,与泥水混在一块,坑坑洼洼,泥泞难行。

约摸走了半柱香的时间,走上一个缓坡,陈泽希停下脚步,松了口气。

“呼,到了。”说着放下叶片往里走,却发现人没跟上来,扭头一看,还杵在原地呢,他心里无奈,一把将人拉进没雨的地方,“愣着干嘛?”

夏之光打量着这个高一丈有余的山洞,心生困惑。

洞穴不算宽敞,三个高矮不同的木柜与一个简陋的木箱占据了将近一半的空间,洞内的一角还铺了厚厚的干草,更显拥挤。

他忍不住问:“你就住这儿?”

“当然不住。”

夏之光松了口气,就听到那人继续说,“这里我用来存放东西,远点还有个大屋,我一般住那边。”

“……大屋不会也是洞吧?”

“当然,”才明白夏之光在惊讶什么,陈泽希觉得好笑,“不然呢,这荒山野岭的,谁给你造房子。”

也是。夏之光点头,继续观察这有些拥挤的空间。

陈泽希蹲下,从及跨高的矮柜里拿出一个蒲团,随手丢在地上,指了指,“平时没人来做客,我就没准备成对的,你坐这儿吧,啊,坐床上也行。”然后又走到更高些的柜子前,说道,“你把衣服脱了,别感冒了,我给你找件干的。”

果然那堆干草是床啊。小孩儿心里想着,卸下腰间的长剑与背后的行囊,接着乖乖地脱去了上衣和内袍。

陈泽希拉开柜门,里头衣服不是旧得发黄就是破了好些个洞,饶他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把这些给别人穿,就在他犯难的时候,灵光一闪,忙打开边上的大箱子,长臂一伸,在里头翻拣好一会儿,终于找出了那件黑熊皮制的罩袍。

生活在山里穿着应以方便活动为准,而这大氅明显不符合要求,他得来后便随手收在箱底。粗心眼心大如他,日子一长便忘了这回事,直到这会儿才想起。

是说陈泽希拿着衣服一回身,见夏之光已经散了发,脱去上半身衣服,却还留了条底裤在身上,布料浸了雨水紧紧贴着腿,看得他眼角一跳。

“怎么,害羞了?”

“哪有。”小孩儿脸红,接过衣服,摸着顺滑的皮毛,有些惶惶。

陈泽希挠挠头发,背过身去理箱子,边说道:“把裤子脱了吧,看着就难受。”

停顿了许久,身后才传来悉索的声音,他在心里偷笑,等把东西摆到原位,再回身时看见草铺子上趴了一个黑色的大毛团,顶上露出小小的脑袋。

“你干嘛呢?用得着裹这么严实么。”

“我冷。”说着夏之光的脸蛋蹭了蹭领口的毛,感叹道,“这毛真舒服。” 

陈泽希在蒲团上坐下,“嗯哼,你哥我亲自打的猎物,厉害吧。”

“你怎么成我哥了?”

对方答得理所当然,“我比你大,你喊我一声哥,听着多舒服。”

这强盗逻辑让夏之光一股孩子气的犟劲儿窜上来,偏不让他如愿,于是他故意道:“泽希,你在这儿住了多久了?”

听见小孩落了重音的称呼,陈泽希也不恼,反倒觉得有趣,小眼睛一转,笑嘻嘻地答:“回光哥的话,自出生以来小弟就住在山林野外,算时间应该比光哥更久些。”

夏之光便是没料这人会反过来嘲他,一下脸红语塞,又打从心底不愿轻易认输,硬着头皮继续问道:“那一直呆在山里,不觉得很闷吗?”

“闷?哪儿闷了,想干嘛就干嘛,多自由。”

小孩儿想起了自己的经历,瘪嘴道:“没人可以讲话,只能练功看书,师傅还说山里还有很多很多的厉害野兽,不让我出去……对了!这个洞穴好显眼,把东西存在这儿,不大安全吧?”

听到这话,陈泽希笑得眼睛都寻不着了,“没事儿,这地盘是我的,没人会来。”

“不害怕猛兽吗?”

“哈哈,野兽都怕我呢。”

“真的假的?”

“真的,骗你我不是人。”

见小孩露出一丢丢的崇拜眼神,陈泽希眯眼笑,又问道:“哎不对吧,照你这么说,难道你是偷跑出来的?”

“……”

“哈,被我说中了吧。”

夏之光没法反驳,怏怏地低声为自己辩解:“我只是想去外面看看,可师父不让,说没到时候。”

师父?师父……陈泽希冥思苦想,终于从记忆深处寻出了那个白须白发成天板着脸看上去凶巴巴的小老头。

感觉挺不好对付啊,他挠挠下巴,又问:“你不怕你师父发现后打断你的腿啊?”

小孩儿吐了吐舌头,“师傅在闭关,在他出关前回去就行。”

听了这话,陈泽希打量了夏之光一番,“你连山都下不去,要真出去了肯定找不到路回来。”

黑色毛球从铺子上蹦了起来,真急了,“我可以的!真的!”

“行,那我问你,从我这儿回你师傅那儿怎么走?”

“……不记得。”

听着那沉石般低下去的声音,陈泽希心说不会把小孩打击过度吧?

于是他又道:“其实,我常去人间逛逛的。”

人间?夏之光一惊,“你是说山外边?”

“嗯哼。”

小孩望着他,眼睛亮晶晶的,“我想听。”

“想听?” 

夏之光不回答,只是裹着毛皮,脚丫蹭进湿漉漉的鞋里,小跑到陈泽希边上蹲下,一脸期待。

陈泽希眼神往上飘,就是不看他,“你应该喊我什么?”

“泽希哥。”脱口而出,不带半点犹豫的。

说不清道不明的执念被满足了,陈泽希站起身把位置让给唯一的听客,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仿佛要大讲一番似的。

没料还没开口就卡了壳。

事太多,从哪儿开始才好啊?

他挠挠头发道:“还是你问我吧,我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夏之光闻言,双手撑下巴仰脑袋盯着他,认真问:“江湖到底是什么样的?”

“你这问题和没问有什么区别。”

他撅起嘴,“简单讲讲就好,快一点说嘛。”

陈泽希瞥他一眼。

啧,多大人了,撒什么娇呢。

“你要听简单的啊?那一个字就能概括。”

“什么?”

“乱。”

“乱?”

“就是乱,江湖里头乱七八糟的破事太多了,每天腥风血雨刀光剑影,不对,我不用刀剑……算了,意思你明白就行。”

小孩似懂非懂地点头,“我在书上看到过一点。”

“书上?”陈泽希嗤之以鼻,“你可别信那些,真江湖是写不出来的。”

“何意?”

陈泽希也不嫌脏,临挨着夏之光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想想啊……你那些书上大概会写,这门派和那门派某月某日为争夺某个稀奇宝贝在某个地方打起来了,是吧?”略一停顿,又露出一个微妙的微笑,“可书上不会写正在两派打得惊天动地的时候,有个不属于任何一派的家伙浑水摸鱼,从死伤者身上摸走了几块玉佩和好些银两。”

“书上写的和那些没人知晓的,加起来才是江湖。”

明面上的争斗厮杀只是江湖一瞥,混迹其中的侠士与他们的事迹几乎没能被书记录下过,能够口耳相传的已是少数,更多的传奇则渐渐被时间磨砺,随着手中的剑一块钝了,豁口了,最终毁去消散了。

从未经历过的夏之光不能完全明白这话的深意,可他大约听明白了两件事。

一是他看的那些书,片面简单,不能轻信。

二是……

“那个不属于任何一派的家伙,是你吗?”他问。

“当然,不然还能有谁知道这么清楚。”

没料小孩儿脸色一板,“你不该拿他们东西。”

陈泽希挑了挑眉,“你是在教训我吗?”

夏之光摇头,认真道:“不是教训,我在跟你讲道理。你乘人之危做偷鸡摸狗的事情,这是不对的。”

陈泽希一个没忍住,不小心喷了出来。

小孩急了,“你不要笑!”

“哈哈哈哈哈哈……”然而对方跟戳中笑穴似的根本止不住,眼泪一个劲的往外飙,“光哥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太有趣了哈哈哈哈哈……”

气急的夏之光什么也顾不上了,扑过去掐住陈泽希的脖子摇起来,“不准笑!”

“咳咳,哈哈哈哈,咳……你松开,夏之光,你快松手,我要被你掐死了!”

夏之光这才放开陈泽希,轻哼一声,坐回自己的垫子上。

陈泽希揉着脖颈,又咳嗽了两声,“光哥你劲儿真不小。”这下手狠的,不会掐出印儿来了吧?

“那当然,我可是从小练武的。”

话语里带了些许自豪,然而紧接着想起刚才的事儿,夏之光的语气瞬间又转了个调,“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陈泽希无所谓似的道:“听到了,又忘了。”

“你!”

见小孩一挥拳又要扑上来,陈泽希先一步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问道:“现在你晓得你师傅为什么不让你下山了吗?”

夏之光愣住了。

那手又揉了揉小孩还有些湿的头发,“这些对你来说还太早了。是吧,光哥?”

外头雨声渐响,似乎更加大了几分,伴着远方的轰鸣春雷声,传进了夏之光耳里,更扎进了他心里。

相对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夏之光先受不住了。他忽然站起来朝干草铺行去,行至一半又停下,低着脑袋问:“我能不能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陈泽希装作没看到小孩偷偷揉眼睛的动作,自然地道:“睡吧,你随便睡。正好,我还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夏之光想问雨那么大有什么事这么急,然而话到嘴边生生哽住,最后变成了一个轻轻的“嗯”。

他侧身躺下,缩在偏大的皮毛衣料里头,背对着陈泽希。

听声音,他猜那人应是拾起了用来遮雨的叶片。

夏之光咬了咬下唇,想说他自己有伞,又赌气不想提醒他。

这时,走到门口的人忽然停住脚步。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其实那事儿还没完。”陈泽希带着笑意,随意道,“那回拿到的钱财,后来全被我拿去换成粮食分给乞丐了,毕竟我住山里,银两对我来说屁用没有,哈哈哈。”

他说完,举起芭蕉叶,正准备往外走。

“……泽希,”小孩忽然叫了他的名字,略一犹豫还是道,“你拿我的伞吧。”

“哎?对哦,你还有伞。嘿,那敢情好。”

夏之光听到陈泽希折回来,打起油纸伞的声音,又听到他哼着奇怪的小曲儿,走入了风雨飘摇之中。

他合上眼。他是真有些累了。

 

-未完待续-





照例有虫以后捉√

接下来更猫,嗯,大概,也许,应该,吧【住口


评论(7)
热度(15)

DAMEEGG

旧文被夹的生无可恋()

© DAMEEGG / Powered by LOFTER